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印度教對我而言是複雜、神秘,甚至有些嚇人的,而對教徒—眾多的印度人而言就是日常生活,天色灰藍的清晨五點一定會響起的黎明晨禱,鐘聲和誦經就透過廣播叫醒大家。
鮮花熏香點上色彩在額頭,一日又開始,神廟是小販、乞丐、保安,觀光區會有導遊在廟外來去,維持或破壞秩序,殿前執事和信徒焚香頂禮,鐘聲、歌聲不絕;觀光客有固定的路線,完全不同的眼光看著神像、壁龕、樑柱、拱門,或者如果可以的話-拍照;而我總是戒慎拘謹,怕打擾了虔誠的信徒,在通常陰暗的廟裡,非信徒的出現如同誤闖禁地似的總受人側目。
馬度賴(Madurai)的Meenakshi Temple不論外觀或內在堪稱印度教神廟的代表,對於信仰的意義和對觀光的吸引全放在裡頭,當我看見高挑的迴廊下執事牽著大象和牛接受信徒膜拜,熏黑的神像前滴著油掛著鮮花,信徒在象神歡喜佛前,閉著眼雙手交叉摸著耳朵,上下輕跳口中祈禱,我居然覺得非常窘迫,像是被誤放位置一樣,我沒有被神包圍在內,而離眼前的一切很遠很遠,離那個安靜的詩意很遠很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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